第(3/3)页 苏小萌吼完便挂了电话。 陈澜只觉得耳朵一炸,有点疼,只得又赶回医院。 这会儿,陈澜真是觉得还不如车祸的时候,受重点伤呢…… ———— 殷时修是平安夜那天出的院。 皮外伤都好的差不多了,那些厚重的绷带都换成了小小的方形纱布。 只有眼睛上的纱布没能摘下来。 眼皮上的血管很多,本身愈合就需要很长时间,再加之,为了不在眼睛上留下疤,用了个什么药…… 反正可以让损坏的皮肤慢慢褪掉,然后长出新肉来。 殷时修对外形倒不是那么在乎,只是医生和小萌说起的时候,小萌毫不犹豫的让医生做了这个小手术。 陈澜在边上也赞同。 男人嘛,留疤也不要紧,可殷时修实在是帅惯了,这要是突然在眼睛上多两道疤,想想都觉得不能习惯。 那次吵架后,夫妻俩就没怎么好好说过话。 如殷时修说的,两个人都冷静冷静…… 但苏小萌并没有因此而不去照顾殷时修,相反的,她照顾的很是悉心而温柔。 只是很少很少说话,基本不再和殷时修交流。 巴斯大学的考试,她也没想放弃,但让她放着殷时修在这回国考试,她也不愿意。 于是,她联系了北外的翻译学院院长祁军。 即便从巴厘岛回来以后,她也会偶尔和祁军院长联系。 她知道祁军院长就是巴斯大学的学生,毕业后也曾留校任过教,后几年才回国的。 所以想让祁军院长能不能联系巴斯大学的校长,让她直接去巴斯大学做笔试考试。 联系的结果还不知道,苏小萌也只能等。 这事儿,她也没和殷时修说,处于冷战中的俩人,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。 离开病房后,苏小萌便充当了殷时修的眼睛。 一旁的陈澜,是怎么都看不懂这夫妻俩。 小手牵着大手,一步一个脚印的…… 两个人一定都要这么傲娇么? “头再低点儿……” 苏小萌拉开车门,让殷时修上了车。 自己则从另一边上车。 陈澜将苏小萌的行李放进后车厢。 出了医院的停车场,天空飘起了雪…… “圣诞节下雪,真是够称氛围的。哈哈。” 陈澜说着。 然而坐在后座的两人,谁也没有理他。 陈澜只能尴尬的清了清嗓子,开车。 雪花落在车窗上,便成了水珠子,又是一年圣诞…… 这几天,北京的雪也下的很大,昨天和殷家二老通了视频,双双和煌煌裹的严实着在院子里玩了好一会儿雪。 二老说煌太子已经有点郁郁寡欢了。 双双也总是逮着他们问,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…… 苏小萌对两个孩子,心里也是很过意不去。 来伦敦,一来就是半个月了,早就过了双双和煌煌能接受的时间。 但比起双双和煌煌,殷时修更需要有人在身边。 泰晤士河,铅灰色的河水冰面断断续续的结着一层层薄冰…… 大本钟麻木并且毫不留情的报出时间逝去的声音…… 这是苏小萌第一次来到伦敦,虽然已经驻留了半月之久,却是刚刚与这个在小说里被浓雾笼罩的神秘城市相遇。 她对英国大多数的了解是在大学的选修课上。 厚厚的一本英国文学史,弥漫着十八,十九世纪的浓雾。 “雾都”是他的别名,听起来冷酷而忧郁。 柯南道尔笔下的雾都,更是因着贝克街221号的那位神探而更加富有传奇和神秘色彩。 此时,苏小萌用自己的双眼,看着这21世纪的现代伦敦,工业时代的棕黄色浓雾早已不复存在…… 都说伦敦人固执而骄傲,一如这个城市在历史上走过的每一个脚印那般。 看着身旁靠在皮座上,长腿叠着,即便蒙了双眼,也俨然一副帝王之尊姿态的男人…… 他在伦敦居住的时间比北京更长…… 他深嵌在骨子里的那份高傲固执,他掩藏于笑容之后的那份高傲固执,是否源于这座城市?是否源于这伦敦人的特质? 她不知道…… 伦敦的街头有英姿飒爽的骑警…… 如若她没有和殷时修争吵,这会儿可能很是兴奋对他叫唤着。 叫唤着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新鲜之物。 然后一定会央求他抽两天出来,带她四处转转。 可现在…… 哪怕是多余的一个字,也是难以启齿。 很后悔,却又不肯认输。 不觉得自己做错,可只怕……身边的男人,也不觉得他有错。 他们之间的感情,会不会就从这一刻开始,有了裂缝? 始于双方的固执,最后也会结束于双方的固执…… 车子停在一处高级住宅区,白色雕栏的大铁门旁,有穿着红色军服的士兵伫立,头上顶着高高的帽子,挂着厚厚的流苏。 很是威严。 陈澜开着车子直接进去了,而后停在一幢高层楼下。 拎着行李便和他们一起上楼。 电梯抵达二十七层,陈澜走在前面,停在一扇黑棕色的门前。 殷时修摸索着摁了指纹,门才开。 陈澜刚把行李提进去,殷时修便道, “你先回去吧。” “哦……” 苏小萌走了进去,屋子大的一眼都望不到尽头…… 换了鞋,她提着行李道, “客房是哪间?左边还是右——” 小萌话没说完,手被扯住,松了行李……被搂进宽阔的胸膛。 殷时修抱紧她,良久,低声在她耳边道, “抱歉……再没下次了。” “……” 苏小萌蓦地红了眼睛,眼眶很烫,鼻子有点儿酸。 -本章完结- 第(3/3)页